[第1章卷一]
第15节第15章火车上她快被挤扁变成相片了
第15章火车上她快被挤扁变成相片了
几天后小桐上班了，学校召开了全体教职员工大会，宣布今年下半年红旗棉纺厂要破产，作为该厂的子弟小学要并入社会学校。但人要减掉一半，被减掉的人或下岗或买断工龄。女人遇大事好找人商量，王子民不在，她不想与石头商量。
这天上午，上完第一节课，她看见放在办公室的手机有个未接电话，打开是外地区号020。问几个同事，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的号码，她没有当回事就又上下一节课了。下了课又见几个未接电话，还是这个号码。她问了一个来学校办事的人，他说020是广州。她没有认识的人在广州，心想可能是打错了。下第三节课，在走廊里就听见手机在办公室里响了，她走过去拿起来，对方已挂了，还是那个电话。之后，她随身带着手机，它却不响了。
中午回家和石头在一起吃饭，那个电话打过来了，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，天哪，是王子民！他说他这会在广州白云机场，用的是公用电话，马上就上飞机了，告诉她了班机号。她惊呆了，脑子没有反应过来光说啊，啊……他说你一定要去接我啊！说完就把电话挂了。她像是在梦里一样，拿着手机愣在那里，正巧石头去厨房不在跟前。
她放下碗筷赶紧出门，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省城的飞机场，一路上不断催司机快点，司机说快不了，你没看这么大的雾。
飞机场里的大屏幕显示王子民坐的航班再有半个小时就降落了。她的心跳得厉害，闭着眼睛，屏住呼吸，期待着那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，心里倒数着还有十五分种、十分种、五分种……啊，她会在众目睽睽下扑过去……
广播终于响了，但却说王子民坐的班机因大雾不能降落，现飞往g市。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，天哪，天哪，头象被什么东西重击一样懵了。g市是这个省唯一有机场的小城市，离这里三四百公里。她当即决定坐火车去g市。
正值春运高峰，火车站人山人海，混乱到了极点，竟然两个广播一起响，究竟说的啥谁也听不清楚。她排了两三个小时才买了一张站票。
火车上更挤，她快被挤扁了——挤成相片了。五六个小时的行程，她站了一路。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劲，非要今天见到他，明天见就不行？明天他一定会回来的，北方的雾没有连着几天不散的。不行，坚决不行！海啸把她吓怕了，她不能等明天。
她忽然意识到他已早到了g市，该给她打电话了，她掏出手机一看没电了，长叹一声，他俩又失去联系了。
到达g市已晚上11点多了，她迅速赶往机场。机场的值班人员说王子民乘坐那架航班的客人全部住在民航酒店，她又赶往民航酒店。在大厅接待处，她查询到了王子民的房间号，当看到他的亲笔签名时，浑身都瘫软了。
她像在梦里一样，上了电梯，来到了他所住房间的楼层，站在他的门前时，紧张地心狂跳起来，费了好大力气才抬起手敲门……
他打开门，她扑倒在他的怀里，思念的泪水、担忧的泪水、委曲的泪水、喜极而泣的泪水等等都搅和到了一起，哭得天昏地暗。
都说女人是水做的，他想纠正说女人是泪水做的。她简直成了泪人，哭足哭够了，把鼻涕和眼泪都抹在他的胸前，破涕为笑，双臂紧紧勾住他的脖子生怕他跑掉，仰起头凝望着他说瘦了，瘦了，真瘦了，接着吻他，发疯般地吻他。他回应着，同时扒她的衣服，动作急促而笨拙，先是哆嗦地解不开乳罩，她骂笨蛋说没有找到地方，不在前面在后面。他怎么也脱不下她的一只靴子，上面的拉链拉不到底，只得做罢，任一只腿和脚上带着裤子和靴子，这样使他俩的动作很滑稽。